Nico

没有跑路但有点忙

【顺懂】下蛊

下蛊

 

云南梗玩一下

沙雕创作,非常俗套了

 

李懂是个云南人。

 

这本来没有什么,训练营里的新兵蛋子都来自五湖四海,刚见面那会一个宿舍里能分出八个省份,各种口味的普通话与方言兼容包并,氛围十分其乐融融。

但云南人不一样。拜近些年各路修仙小说灵异影视所赐,云南省作为我国少数民族最多的一个省份,成功地在外地人心目中树立起了神秘莫测的形象。李懂第一天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了自己来自云南,当天晚上连长就来找他说,过几天的拉歌,我们连就全指望你了。这不算什么,一个星期之后李懂训练完照例累地像条狗一样趴在床上躺尸,室友终于忍不住了,几个人在他床边围成一个小半圆。大大小小的眼睛里都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对未知的向往,对科学的探索。为首的那个山东汉子搓了搓手,问,“李懂啊,你们那地方,真的有人能下蛊吗?”

新兵营待了一个月,李懂成功地从认真地对每一个人解释说自己是汉族,长在昆明,从小吃米长大,没见过这些玩意,进化为能毫无障碍地说出“对,我们高考跟内蒙那边差不多,他们考骑马射箭宰牛羊,我们考捉虫下蛊抢新娘”。有好事者问,懂啊,那你抢了几个新娘,李懂面不改色,“我不行,一个都抢不到,所以高考过不了,当兵来了。”

 

等到新兵营训练结束,李懂顺利通过蛟龙选拔的时候,他已经能够和同期的庄羽打配合欺负老实人了。

第一个被欺负的老实人是一看就特别实诚的机枪手张天德。某天训练完,几个人坐在操场上聊天打屁侃大山。庄羽老神在在地冲张天德挤眉弄眼,说,“石头,你知道我们懂儿是哪里人吗?”张天德说云南啊,咋了?庄羽继续说,“你只知道他是云南人,你不知道我们懂儿其实是他们那地方的一个小祭司,会下蛊的那种。”张天德看了一眼庄羽,又转头看了一眼因为负重训练失去灵魂的李懂,说,“不能吧你别蒙我,懂儿昆明人,他那狗牌上都写着呢!”

这你就不懂了,庄羽拧开水壶,继续说,“懂儿他们那个族,住深山里呢,轻易不出来的。我们懂儿待久了觉得无聊才想下山,他们那族长说不足为外人道,才找了政府给填了个昆明打掩护的,不信你问他。”

张天德刚想开口,李懂脑袋转了过来,一脸认真地说,是真的。

淳朴善良的机枪手露出了“不明觉厉”的表情,他眉头皱了皱,挣扎了一会,小声问李懂,“那,懂儿,你们那儿有没有那种,就那种能让人喜欢上你的蛊啊?”

 

这件事后来以庄羽被佟莉追了足足五公里后逮住暴打一顿作为结束,杨锐知道以后,严肃批评了庄羽和李懂。杨队长表情严肃,叉着腰教育两个新兵,我们是共产主义的军队,是英勇无畏的人民解放军,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你们搞这些歪门邪道是不对滴。庄羽跟李懂耷拉着脑袋说是,队长我们再也不敢了。杨锐大手一挥,放了两个人出门,末了拉住了刚要出去的李懂,小声问,能给猫下蛊吗?

李懂面无表情地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说,“队长,我们是无神论者。”

杨锐一瞬间很失落,说,你说得对,我们是无神论者。

 

 

但黑暗终究是挡不住黎明的,不对,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也不对。总之拿李懂会下蛊这件事调戏新人和别的队伍成了蛟龙一队的一大爱好,并且在这项事业中创作出了新的经典语录,即,“小心我让李懂给你下个蛊”。

 

 

这些往事,作为蛟一新人的顾顺,是不清楚的。毕竟罗星以前跟他吹李懂的时候,从来没跟他说过我小弟会下蛊这句话。而他又是临危受命借调过来,待了没一星期就奔赴战场,枪林弹雨里命都保不全,谁都没心情开玩笑。等到庄羽石头从ICU里出来,能蹦能跳,这都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庄羽在病床上躺了快一个月,又有陆琛盯着不让这样不让那样,心里手里都十分痒痒,下地第一天,跑去靶场逮住李懂咬耳朵。

李懂正在擦枪,对过度热情的通讯兵“整一整顾顺”的提议没有表示异议,他问,“你想怎么干?”庄羽凑上去,小声嘀咕,“你看我们到时候就这样,再这样,然后再这样……”

出去接水喝的顾顺一进门,就看见坐在地上的同期蛟龙们正在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流,他问,你俩说啥呢?

庄羽说得正开心,被他这突然一声吓一跳,倒是李懂特别淡定,说,“商量给你下蛊。”

“哟,”顾顺走过去,把手里多出来的水壶递给李懂,“没看出来啊懂儿,你会得还挺多。”

“这你就不知道了,”庄羽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场子,“我们懂儿,那可是个蛊术高手,他柜子里有个铜盒子你见过没,那里面养着一条好几百年的金蚕呢。”

“这么厉害啊”,顾顺摸了摸下巴,问,“诶懂儿,你会不会下那种蛊,被下蛊的那个人啊,就死心塌地地喜欢给他下蛊那个人,赶都赶不走的那种。”

李懂抬头望了一眼顾顺,高大的狙击手眼睛里都是笑意,有点揶揄有点认真,李懂转过头,继续擦枪,说,“不会,我不学这个,我师父说情爱误事,不让我学。”

顾顺老神在在地笑了笑,说,“这我就要批评你师父了,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嘛,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存天理灭人欲那一套啊?”

李懂没回话,把手里的枪往顾顺怀里一塞,“行了行了吃饭去吧,待会队长听见又要教育我了。”

顾顺把枪收好,“好勒,观察员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庄羽皱着眉头看着一前一后出门的狙击手二人组,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被抛弃了感觉,我在床上躺了不到一个月,我的革命小伙伴居然就要被人骗走了。

 

 

晚训结束后李懂习惯性加训,在操场上跑圈。顾顺最近都跟着他跑,这会也不例外。三圈过后顾顺问,“懂,你真会下蛊啊?”

李懂被这一下差点搞得岔了气,他调整自己的呼吸,回答说,“我要是会,一定先给你下个蛊让你当哑巴。”

“那不行,”顾顺笑,“我要是成了哑巴,以后你在碰上点啥事,哥怎么开导你帮你缓解紧张的情绪是不是?”李懂没回话,于是他继续说,“我觉得你还是打个电话写封信帮我问问你师父,到底有没有我下午说的那种蛊啊?”

李懂在心里白了他一眼,说,“我小时候看书,书上说这蛊下着麻烦呢,得从你自己身上挖块肉做引子,你得忍着疼。”

“哦,然后呢?”

“还要你情敌的骨头,”李懂停下脚步,“最后要你喜欢的人的血,放坛子里封四十九天,就成了。”

顾顺皱着眉头看他,“哈利波特看多了你?你还记得你是个云南小祭司吗?”

“中西方文化交流你懂不懂?”李懂一本正经,“祝你早日成功。”

 

 

庄羽石头还在医院住着,而陆琛今晚主动申请了陪床,于是偌大的宿舍今晚还是只有顾顺跟李懂两个人。熄灯过后李懂躺在床上,进入夏天之后夜里也开始变得热,李懂翻来覆去睡不着,没多会上铺传来顾顺的声音,“摊煎饼呢你?”

李懂停下来,“吵着你了?对不起。”

窸窸窣窣一阵响,李懂觉得自己的床板发出一声闷响,一睁眼发现顾顺盘腿坐在了自己床脚。宿舍统一制式的上下床太矮,一米八七的狙击手只能把自己蜷成一团,看上去十分滑稽,李懂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啥?”顾顺打量他。

“没啥,”李懂直接拿脚踹他,“回你自己床上去。”

顾顺把他脚拿开,挪了挪身子靠着李懂躺下,“李懂,你到底会不会下蛊?”

李懂哭笑不得,只能正经解释,“我就是一昆明城里长大的小孩,你还真以为我深山老林里出来体验生活的啊?”

“小孩,”顾顺侧过身子看他的眼睛,“那我为什么这么稀罕你呢?”

李懂不说话,拿手推他推不动,只好翻身坐起来自己想往上铺爬。然而狙击手同志眼疾手快,一把把人带回自己怀里。

“你放开,热。”

“不放,”顾顺把人锁在怀里,“我可是中了你的蛊,小祭司同志要对我负责。”

“顾顺,”李懂说,“我们是共产主义的军队,是英勇无畏的人民解放军,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你这样是不对的。”

“行吧,”英勇无畏的人民解放军顾顺同志捧起了李懂的脸,“李懂,我喜欢你。”

“哦,知道了。”李懂放弃了挣扎,靠在了顾顺怀里。

 

 

第二天一早,李懂起了个大早,跑完步顺带去食堂带了早饭回来。顾顺美滋滋地吃着包子喝着牛奶,听见李懂说,“顾顺,昨天晚上那种土味情话以后别说了,太土了。”

“好勒,”狙击手同志充分发挥我军优良传统,“观察员说啥就是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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